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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之后，我装作受了刺激的样子，将自己关在屋子里。

蒋逸淮担心我，可每回闯进来，总得受些苦楚的。

有时是钉子，有时是玻璃渣，最近的一次，我放了刀。

蒋逸淮破门而入的时候，刀尖与胸膛不过半厘，可他不顾自己流血的伤口，先来看我。

而我缩在角落，柔弱无辜，有时口中还喃喃自语，说“别打我，我错了“。

直到我脱口而出陆清婉的名字，蒋逸淮终于知道了，他心中温柔可人的白月光，竟是我整个高中的噩梦。

于是他心疼地将我搂进怀里，像从前心疼他的白月光一样，轻声安慰：“有我呢，姜早，别怕，谁都不能伤害你了。”

我在想，当年我被陆清婉欺负的时候，蒋逸淮是不是也这样抱着他，说有他在，然后一次又一次将我的希望扑灭，继续做着陆清婉的保护伞。

他身上终于不再是那股刺鼻的香水味了，可我还是恶心地想吐。

那天后，蒋逸淮停了和陆氏的所有合作。

他还是没狠下心。

可陆家那个狼窝，丢了蒋氏这么快大饼，陆清婉在陆家，险些被折磨死。

蒋逸淮依旧每天都陪着我，寸步不离。

从来娇奢矜贵的小少爷像是我的佣人，就连我吐的秽物他也不嫌弃。

“当年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，姜早，现在换我照顾你。”

他替我擦净脸，在我手心画上一朵小红花，眉眼温柔：“你一定会好起来的，姜早你记得吗，你说送我一朵小红花，以后一定会平安顺遂。”

“现在我把它送给你，等你好起来，我们就好好过日子，好不好？”

我怔愣地看着鲜红可爱的小红花，只觉得脏。

蒋逸淮一定觉得自己这样很深情吧。

可他忘了，迟来的深情，比路边的杂草的轻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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